洪耀南:中共《十五五》规划转向政治化 * 阿波罗新闻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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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耀南:中共《十五五》规划转向政治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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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1953年以来,中共的五年规划始终以经济发展为核心:产能布局、成长目标、改革节奏构成其正当性的主干。然而在《十五五建议》中,这一传统被刻意放弃。蔡奇的诠释通篇避谈GDP、投资、创新、产业升级这些过去的高频词汇,取而代之的,是“从严治党”、“自我革命”、“纪律监督”。这种彻底去经济化的语言工程,标志着中国治理逻辑的一次结构性转变——“习*近*平停滞”的制度化正式登场。

10月23日闭幕的中共二十届四中全会出炉《十五五规划》。图:翻摄自人民网

中共四中全会落幕,北京随即展开一场铺天盖地的宣讲行动。从李强王沪宁,再到蔡奇,领导人接力“投书”,轮番诠释刚出炉的《十五五规划》。其中最具风向球意义的,莫过于蔡奇在《人民日报》发表的〈治国必先治党,党兴才能国强〉。这篇看似是对党务工作的常规重申,实则释放出中共治理逻辑发生重大转变的制度讯号。

文章揭示了中共五年规划的深层转向:从“经济导向”滑向“政治导向”,从“成长叙事”走向“稳定叙事”。这不只是政策语言的微调,而是治国策略的根本逆转。

《十五五》不谈经济,体制正式进入“习*近*平停滞”

自1953年以来,中共的五年规划始终以经济发展为核心:产能布局、成长目标、改革节奏构成其正当性的主干。然而在《十五五建议》中,这一传统被刻意放弃。蔡奇的诠释通篇避谈GDP、投资、创新、产业升级这些过去的高频词汇,取而代之的,是“从严治党”、“自我革命”、“纪律监督”。

这种彻底去经济化的语言工程,标志着中国治理逻辑的一次结构性转变——“习*近*平停滞”的制度化正式登场。

这一局面令人联想到布里兹涅夫时期的苏联:进入一段表面稳定、实则僵化的“停滞时代”(Era of Stagnation)。今日中国亦步亦趋:政策不再寻求突破,而是绕着忠诚与控制自我强化;不再追求发展,而是以“不出事”为最高目标。这不是“改革放缓”,而是国家治理全面转向保守主义与自我设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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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全面从严治党”:从副词变主词的统治语法

“全面从严治党”原是党内纪律建设的修辞,如今却被正式写入《十五五》的指导思想,地位从副词性修饰语摇身一变成为治国主轴。

当“治党”成为“治国”的全部起点与落点,五年规划这种本应聚焦发展蓝图的政策文本,彻底变质为一套政权防御工程设计图。

蔡奇文章中不断重复的“严的基调、严的氛围、严的措施”,体现的是当前中共治理心态的真实写照:不是追求松动与弹性,而是收缩与管控;不是制度完善,而是权力强化。

所谓“不敢腐、不能腐、不想腐”,在此语境下早已不再是清廉诉求,而是权力稳定机制。反腐不再针对贪污,而是针对异己。

去经济化背后的核心逻辑:权力防御主义

对照《十三五》与《十四五》仍高频出现“创新驱动”、“制造升级”等经济术语,《十五五》则几乎将这类语言大幅下降。取而代之的,是“政治判断力”、“风险预警”、“纪律巡查”、“防范未然”等政治稳定语汇。

这显示中共的治理焦点,已从发展焦虑彻底转为政权防御。当社会压力上升、地方债务爆表、青年失业高涨,北京已不再寄望于经济成绩换取统治正当性,而是转向政治忠诚与纪律整肃。

《十五五》不是一份政策规划书,而是一份避震结构设计图。它的核心不在发展未来,而在防守当下;不在鼓励冒险,而在规避变数。

从“发展型政党”走向“防御型政党”

中共曾自我定位为“发展型政党”,透过经济增长来支撑其统治合法性。然而《十五五》无疑宣告这一模式的终结。

蔡奇的文章不是纯粹的理论阐述,而是一纸制度化的转向公告,昭示著中共已完成从“发展型”向“防御型”政党的质变。在这个新治理架构下:经济规划沦为维稳工具、反腐成为统治资源、忠诚取代能力、政治纪律取代市场逻辑。

GDP不再是官员升迁的KPI,创新也不再是政绩核心指标。搞经济不如跟对人,表现不如表忠。

结语:从语言治理到体制自锁,“习*近*平停滞”的时代来临

从布里兹涅夫的“表面繁荣”到习*近*平的“语言治理”,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个大国迈向现代化的进程,而是一个封闭政体为延命所采取的体制自锁。

《十五五规划》是“习*近*平停滞”时代的官方注脚:它象征着中国共产党放弃经济驱动的改革路线,选择以高度集权、政治筛选与语言工程,建构一个封闭而防御的统治架构。

在这份规划中,无解的经济、无声的改革、无限的忠诚与无处不在的党,交织成一场统治焦虑的制度化循环。而这一切,不是错误,而是刻意设计;不是应变,而是预谋。

责任编辑: 江一  来源:新头壳 转载请注明作者、出处並保持完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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