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革爆发那年,我就读于成都十九中,是高中66届,也就是1966年毕业。我的家庭属于黑五类,所以我对出身歧视的感受非常深。譬如1963年我初中毕业考高中,考试成绩在全市名列前茅,可是我报考的成都几个重点中学都不收我。我被分配到离家很远、教学质量在全市倒数一二的学校。在我准备考大学时,一位长者对我说:“以你的成绩,全国没有一个大学考不上;以你的家庭出身,全国没有一个大学会收你。”